第92章 含苞待放，情窦初开时（第三更，求追
第92章 含苞待放，情窦初开时（第三更，求追读！）
回到竹舍后，周芷若以及杨艳已经没有盘坐，而是在平日里习惯的位置看书。
看到顾少安时，两人皆是第一时间凑了上来。
看着聚集过来的两女，不知为何顾少安想到了守家的猫。
尤其是杨艳，因为看书导致的恹恹感觉，更是在其娇美中平添了几分慵懒。
与两人招呼后，顾少安便回到床上盘坐起来。
随着眼帘微阖，凝神静气，刹那间，外界的风雪、炉火的噼啪、甚至自身肌体的细微感知，都迅速淡化模糊。
他的心神向内收敛，沉入一片寂静无波的“渊海”。
“百脉归虚，潜渊探真。肌理藏隧，引炁化神。先天不足，后天可循。易筋通络，煅骨淬身.”
《九阴真经》内“易筋锻骨篇”的内容如字字珠玑不断在脑中流淌。
习惯性的模拟了几遍内力的运行路线后，顾少安方才调动身体里的内力从丹田中流淌而出开始在体内按照一个全新的路线运行。
作为《九阴真经》内最特殊的一门秘法，“易筋锻骨篇”运行路线自然非寻常的行功路径。
运行时，并非循着十二正经、奇经八脉那些广阔而为人所知的通道。
人体周身遍布穴位，似同天体星星一样，有序地排布在人体各处。
天体的演变也直接影响到人的经络运行。
因此，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人有三百六十五穴。
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又分四季更替，十二时辰，二十四节气。
天有经纬相织，延绵无穷，人体十二正经之下，何尝又不是脉如蛛网，密布周身？
“易筋锻骨篇”内功运行之法，正是那些潜藏在肌理深处、肌腱关节缝隙、骨髓腔穴边缘的“特殊隐脉”！
这些隐脉，细若游丝，深如潜渊，许多即便是以顾少安现在的医术都不清楚。
若没有具体的运行法门，再配合内力呼吸引导之法，即便是内力已经蜕变成为真气的高手，也难以通过真气捕捉到这些隐脉。
顾少安的精纯内力，在“易筋锻骨篇”心法的精准指引下，化作一缕缕比发丝更纤细、更凝练的“神意之针”，小心翼翼地“刺”入那些难以言喻的路径。
过程极其缓慢、滞涩，稍有不慎便会偏离轨迹甚至惊动蛰伏的隐脉，引发筋挛骨痛。
然而，一旦成功引导一丝内力探入那深邃的肌理隐脉之中，奇妙的变化便悄然发生！
那原本醇厚的内力在流经这些隐脉时，仿佛被赋予了一种奇特的“活性”与“渗透性”。
内力的性质并未根本改变，但其核心却仿佛被烙印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古老印记，带上了一股仿佛源自生命本源的厚重温润与勃勃生机。
这种经过“特殊隐脉”淬炼过的内力，与其说是“气”，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具有“易经锻骨”神效的特殊能量！
顾少安心神沉浸，引导着这些带着特殊“特性”的内力，如同最精微的工匠，开始缓缓流淌、渗透。
内力所过，那些细微到几乎无法感知的筋膜纤维仿佛被最上等的暖玉滋养、浸润、拉伸、软化。
身体最深处的束缚感，正一点点剥离。
它们流淌过骨骼关节。尤其是一些因发力、碰撞而承受过较大压力的关节处。特殊的活性内息如同无形的生命之泉，渗透骨缝，滋养着关节囊内的滑液，并缓缓浸入骨膜深处。
一种微不可察的、来自骨髓深处的温润暖流被悄然激发。
这些特殊的能量在完成对筋骨的初步滋养后，并未遵循常规周天轨迹流回丹田，而是主动地附着、沉潜于那些正在被修复和强化的筋骨深处，如同辛勤的工蚁，默默而持续地进行着深层次的改造工作。
同时，它们的存在又像是最好的“引子”，让后续运转而来、尚未进入“隐脉”洗礼的常规内力，在途径这些被改造、被活化的区域时，运行得更加圆融无碍，流转速度无形中加快了一分！
这便是《易筋锻骨篇》真正超越凡俗武学的至高奥义——它并非只是简单地消耗内力去“锻炼”身体，而是以内力为桥梁，深入挖掘人体本源，赋予内力特殊“属性”。
再用这特殊的能量去徐徐淬炼和提升武者的经络以及筋骨，从而达到提升根骨的效用。
同时，这种身体的改造本身又能优化后续内力的运行效率，形成一种生生不息、相互成就的完美循环！
得益于顾少安自身的深厚内力，这第一次修炼“易筋锻骨篇”时，顾少安的感觉便极为的明显。
但也是因为功力过于深厚，以及顾少安的经脉太过孱弱，使得顾少安很快就感觉到经脉的不适。
只能将大部分内力撤回到丹田内，然后留下小部分的内力徐徐运转，温养经脉。
片刻后，待到体内经脉不适感消失，顾少安方才睁开眼睛。
初尝这“易筋锻骨篇”的神异效果后，顾少安满意的点了点头。
按照这“易筋锻骨篇”继续修炼，或许只需一年的时间，顾少安的根骨就能够提升一个档次。
起身稍稍活动了一下四肢后，顾少安招呼一声，将屋内的杨艳和周芷若叫到了身前。
让两人坐在竹垫盘坐好后，顾少安将“易筋锻骨篇”教授给两人，并且将其作用以及对于峨眉的重要性细细地说了一遍，得知了这“易筋锻骨篇”的作用，两人也是神色微惊。
“所以，以后离开了这后山，对于“易筋锻骨篇”这门秘法，你们半个字都不能提。”
“否则的话别说是你们，甚至会给整个峨眉招来灭顶之祸。”
两女年纪虽然小，可周芷若蕙质兰心，杨艳则是冰雪聪明，皆不是愚笨之人，自然能够从顾少安所言明白个中利害关系。
旋即纷纷郑重点头回应。
再次让两人复述了一遍“易筋锻骨篇”后，确定两人记得分毫不差后，顾少安则是伸出手指放在周芷若的身上，在周芷若运转内力的时候，顾少安以指劲徐徐带着周芷若的内力按照“易筋锻骨篇”的内功心法运行。
不管是周芷若还是杨艳，现在都还未将《黄庭经·内景图》内涉及到的穴位经络全部记下。
而“易筋锻骨篇”涉及到的又有颇多的隐脉，以两人对穴位和经络的了解，若没有顾少安指点，短时间内想要做到自己以内力按照“易筋锻骨篇”的心法运转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方法便是如顾少安现在这样，以指劲带动周芷若与杨艳的内力在体内徐徐运转。
手指落于周芷若的身上，柔劲透皮而沉，徐徐而动。
周芷若则是聚精凝神，控制着自身的内力按照顾少安指劲所在的地方移动。
既是外力引导，周芷若的修炼速度自然比顾少安自身修炼来的更慢，更缓，但也更稳。
足足耗费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周芷若才艰难的让自身内力跟着顾少安的指劲以“易筋锻骨篇”的行功路线运转了一圈。
其效果虽有，但可谓是微乎其微。
对此，顾少安也未意外。
只需要周芷若熟练了这心法运转路线，后续自己研修时，效率以及效果自然会有提升。
旁边，看着顾少安引导周芷若修炼，杨艳并未意外。
虽说顾少安是周芷若的师弟，可平日相处时，顾少安反而更像是师兄。
平日里杨艳与周芷若也是事事以顾少安为主。
只是看着顾少安在周芷若身上缓缓移动的手指，再想到一会儿自己修炼时，杨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一抹娇羞闪过。
良久，直至以这样的手法带动周芷若运行了三遍之后，周芷若也能做到无需顾少安帮忙便能勉强操控“易筋锻骨篇”磕磕绊绊的运行内力了。
至此，顾少安方才吐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指后走到杨艳的身前盘膝坐下。
然后双指并拢弹出按在杨艳的腹部。
当顾少安双指精准地点杨艳腹部气海穴上时，杨艳顿觉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
那点触感带着温润的力道，透衣而入，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她心湖里漾开层层迭迭的涟漪。
深深吸了口气，杨艳运转内力开始在顾少安的引导下，小心翼翼地从气海穴探出。
而顾少安的手指亦是开始挪动，指劲挪动间，杨艳甚至感觉顾少安手指的温度也透过了衣服被她清晰的感知。
竟是隐隐让杨艳感觉几分酥麻之感。
女子比起男子天生早熟。
加上杨艳阅历超过寻常女子，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含苞待放，情窦初开时。
此刻在与顾少安如此亲昵，小丫头心绪可想而知。
渐渐地，心神皆被顾少安指尖的温度给勾走了，面颊上悄然飞起两朵娇艳的红云，一直蔓延到小巧精致的耳垂，心底似有几分羞怯，又似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新奇感。
顾少安何等敏锐，感受着杨艳紧绷的肌肉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再抬头看去，当目光落于杨艳微微泛红的俏脸上时，顾少安先是怔了怔，随后抬起闲置的左手在杨艳的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笃”地敲了一记。
“想什么呢？凝气静神。”
被顾少安敲了一下脑袋，杨艳捂着额头“哦”，然后扭了扭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后，开始收敛心神。
见此，顾少安双指再次落于杨艳身上，引导着杨艳内力的运转。
竹舍的寂静被炉火的暖光和窗棂上无声更迭的雪影温柔占据。
直到确认杨艳的气息沉凝，内力已能在体内隐脉间自发流转，顾少安才缓缓起身。
他没打扰沉浸在修炼之中的周芷若，径直走到窗边，从怀中取出了灭绝不久前交予他的羊皮卷。
目光在“降龙十八掌掌法精义”几个虬劲古朴的大字上微微一顿后，顾少安目光方才下移，他逐字逐句的将这心心念念旷世绝学的奥义烙印在识海深处。
片刻之后，羊皮卷上的内容已尽数了然于心。顾少安将其小心收起，推开竹舍的木门，无声踏入风雪。
清冷的空气带着雪后的凛冽，瞬间冲散了竹舍内的暖意。
顾少安足尖在厚厚的积雪上轻轻一点，身影已如柳絮飘起，无声滑入被大雪覆盖的竹林深处。
竹影婆娑，积雪压弯了坚韧的竹枝。
立于竹林内空旷的地带，顾少安双眼轻闭，回顾了一番《降龙十八掌》的招式以及心法之后，身体之中的内力骤然运转，双掌抬起，掌影翻飞。
只是内力与招式的不协调，使得顾少安的掌法也充斥着初心者的僵硬和滞涩。
尤其是内力运转时，反而像沉重的铅汞，在未经开辟打磨的经脉通道中艰难蠕动。
对此，顾少安并没有意外，而是全心全意感受着内力在体内的运行以及招式的配合。
但凡上乘武学，所涉及的心法皆是深奥复杂。
江湖中许多人都会有一个错觉。
只要能够得到一门强大的武学功法，潜心修炼一段时间后便能实力大增，名扬天下。
实则不知，越是高深的武学，修炼的难度也会越大。
就拿《落日剑法》威力，放眼峨眉，数十名长老都有修炼这门峨眉派内最顶级的剑法。
可能够将《落日剑法》掌握到“融会贯通”层次的，唯有灭绝师太以及绝尘师太两人。
更有修炼《落日剑法》十几年的长老因天赋所限，现如今依旧还止步于“初窥门径”层次者。
更别说《降龙十八掌》这样外功至极。
出掌时，不但要考虑身体中的内力要按照心法口诀运转，更要掌控内力运转时的快慢。
抬手时内力该走到什么位置，出掌时内力该到什么位置，什么时候内力需要灌入掌心之中，每一步都可谓需要牵动人的心神。不断的协调，不断的调整。
更别说这门《降龙十八掌》还属于外功。
同样需要兼顾发力的技巧以及气力的调动。
难度可想而知。
即便是顾少安修炼时，这第一遍也也只是勉强摆出架势却几乎没能完整做出任何一个有效发力的动作，更像是一个生硬的模仿动作模型。
而且一遍下来，顾少安额角已渗出一层薄汗，在寒风中迅速冷却。
第一遍打完后，顾少安并未着急开始修炼第二遍，而是凝神内省，脑中思索以及整理着方才修炼时所遇见的问题，以便于接下来修炼时尽可能的去调整。
直至百息后，顾少安方才再一次动身。
一遍。
两遍。
直到一个时辰，重复第八遍修炼时，顾少安方才触发【醍醐灌顶】的词条效果，心神瞬间沉入一种空明之境。
霎时间，他的思维开始变得灵动，轻盈。
方才修炼之时每一个动作的别扭感、内力的每一点阻滞、经脉筋骨传来的每一丝细微痛楚，都如同被放大镜聚焦。
《降龙十八掌》的口诀心法不断如涓涓流水在心间流淌而过，与前面修炼时亲身体会发现的问题不断对照、解析、印证、融合。
哪里是关节转动不够圆滑？
哪里是劲力传导路径出了偏差？
哪里是内力驱动的方式与大筋发力的节奏没能同步？
一个个问题在脑中顾少安飞速闪过又飞速被解构。
直到一股“原来如此”的明悟感在心底浮现，顾少安身体方才再一次动了起来。
而这一次，顾少安的动作依旧缓慢。
却多了几分专注下的微调。
踏出的脚步更沉了几分，似乎在积蓄脚下大地的力量。
右掌抬起时，他不再单纯追求形状，而是专注于感受腰胯旋转瞬间传递至背脊，再由背脊肌肉束节节贯通至肩、肘、腕的“力线”是否存在。
内力再次艰难地驱动。
这一次，他不再盲目冲击，而是配合着那缓慢沉重的动作节奏，如潮汐般一波波地推动，顺着刚刚剖析出的“关键节点”尝试凝聚、贯通。
动作笨拙依旧，身体各处筋骨筋肉在尝试新发力方式时，发出了沉闷的摩擦声，仿佛承载着过重的负荷。
就在“势尽将收”的临界点，他右掌随着腰身微旋然后一送。
借着腰部发力的瞬间，他内力在这一刻蜂拥入手掌之内形成一股特殊的劲气，向前一掌拍出。
俨然有了一分“劲发腰脊，通达指尖”的味道。
嗤——！
一声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风啸声骤然响起！并非掌力外放的锐响，更像是一股被无形凝聚拉扯的空气被急速搅动撕开的声音！
前方丈许处，一小片被风吹散悬空的雪粉，应声被打散，形成一道短暂的雾状轨迹！
“有效。”
虽然无比微弱，但这是真正属于《降龙十八掌》内“亢龙有悔”凝聚出的掌劲，顾少安面露喜色。
而下一秒，顾少安忽然右臂隐隐有了一点点发酸的感觉。
却是因为刚才使用“亢龙有悔”时那一瞬间一下凝劲发力所致。
“到底是外功，果然对于体魄的要求极大，也确实如师父所言这《降龙十八掌》不适合女子修炼。”
江湖中所谓的外功，皆是泛指两种武学。
其一便是无需涉及内劲，单纯以体魄催动的武学。
体魄越强，招式威力也会越盛。
其次便是如《降龙十八掌》这样。
不但涉及到特殊的运劲技巧，更是对于武者的体魄以及气力有着极大的要求。
若是体魄以及气力不足者强行修炼，轻则难以发挥出武学的威力，重则，便会因修炼之时的力道反噬让自身受损。
接连修炼了一个多时辰，只是让顾少安摸到了《降龙十八掌》的一点边角，竟然都未能入门，这也让顾少安头一次感受到顶尖武学修炼的难度。
“接下来每日怕是得费不少的时间在这《降龙十八掌》的修炼上了。”
想到自己现在掌握的武学以及进度，顾少安只觉一天下来时间不够分。
(本章完)
回到竹舍后，周芷若以及杨艳已经没有盘坐，而是在平日里习惯的位置看书。
看到顾少安时，两人皆是第一时间凑了上来。
看着聚集过来的两女，不知为何顾少安想到了守家的猫。
尤其是杨艳，因为看书导致的恹恹感觉，更是在其娇美中平添了几分慵懒。
与两人招呼后，顾少安便回到床上盘坐起来。
随着眼帘微阖，凝神静气，刹那间，外界的风雪、炉火的噼啪、甚至自身肌体的细微感知，都迅速淡化模糊。
他的心神向内收敛，沉入一片寂静无波的“渊海”。
“百脉归虚，潜渊探真。肌理藏隧，引炁化神。先天不足，后天可循。易筋通络，煅骨淬身.”
《九阴真经》内“易筋锻骨篇”的内容如字字珠玑不断在脑中流淌。
习惯性的模拟了几遍内力的运行路线后，顾少安方才调动身体里的内力从丹田中流淌而出开始在体内按照一个全新的路线运行。
作为《九阴真经》内最特殊的一门秘法，“易筋锻骨篇”运行路线自然非寻常的行功路径。
运行时，并非循着十二正经、奇经八脉那些广阔而为人所知的通道。
人体周身遍布穴位，似同天体星星一样，有序地排布在人体各处。
天体的演变也直接影响到人的经络运行。
因此，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人有三百六十五穴。
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又分四季更替，十二时辰，二十四节气。
天有经纬相织，延绵无穷，人体十二正经之下，何尝又不是脉如蛛网，密布周身？
“易筋锻骨篇”内功运行之法，正是那些潜藏在肌理深处、肌腱关节缝隙、骨髓腔穴边缘的“特殊隐脉”！
这些隐脉，细若游丝，深如潜渊，许多即便是以顾少安现在的医术都不清楚。
若没有具体的运行法门，再配合内力呼吸引导之法，即便是内力已经蜕变成为真气的高手，也难以通过真气捕捉到这些隐脉。
顾少安的精纯内力，在“易筋锻骨篇”心法的精准指引下，化作一缕缕比发丝更纤细、更凝练的“神意之针”，小心翼翼地“刺”入那些难以言喻的路径。
过程极其缓慢、滞涩，稍有不慎便会偏离轨迹甚至惊动蛰伏的隐脉，引发筋挛骨痛。
然而，一旦成功引导一丝内力探入那深邃的肌理隐脉之中，奇妙的变化便悄然发生！
那原本醇厚的内力在流经这些隐脉时，仿佛被赋予了一种奇特的“活性”与“渗透性”。
内力的性质并未根本改变，但其核心却仿佛被烙印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古老印记，带上了一股仿佛源自生命本源的厚重温润与勃勃生机。
这种经过“特殊隐脉”淬炼过的内力，与其说是“气”，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具有“易经锻骨”神效的特殊能量！
顾少安心神沉浸，引导着这些带着特殊“特性”的内力，如同最精微的工匠，开始缓缓流淌、渗透。
内力所过，那些细微到几乎无法感知的筋膜纤维仿佛被最上等的暖玉滋养、浸润、拉伸、软化。
身体最深处的束缚感，正一点点剥离。
它们流淌过骨骼关节。尤其是一些因发力、碰撞而承受过较大压力的关节处。特殊的活性内息如同无形的生命之泉，渗透骨缝，滋养着关节囊内的滑液，并缓缓浸入骨膜深处。
一种微不可察的、来自骨髓深处的温润暖流被悄然激发。
这些特殊的能量在完成对筋骨的初步滋养后，并未遵循常规周天轨迹流回丹田，而是主动地附着、沉潜于那些正在被修复和强化的筋骨深处，如同辛勤的工蚁，默默而持续地进行着深层次的改造工作。
同时，它们的存在又像是最好的“引子”，让后续运转而来、尚未进入“隐脉”洗礼的常规内力，在途径这些被改造、被活化的区域时，运行得更加圆融无碍，流转速度无形中加快了一分！
这便是《易筋锻骨篇》真正超越凡俗武学的至高奥义——它并非只是简单地消耗内力去“锻炼”身体，而是以内力为桥梁，深入挖掘人体本源，赋予内力特殊“属性”。
再用这特殊的能量去徐徐淬炼和提升武者的经络以及筋骨，从而达到提升根骨的效用。
同时，这种身体的改造本身又能优化后续内力的运行效率，形成一种生生不息、相互成就的完美循环！
得益于顾少安自身的深厚内力，这第一次修炼“易筋锻骨篇”时，顾少安的感觉便极为的明显。
但也是因为功力过于深厚，以及顾少安的经脉太过孱弱，使得顾少安很快就感觉到经脉的不适。
只能将大部分内力撤回到丹田内，然后留下小部分的内力徐徐运转，温养经脉。
片刻后，待到体内经脉不适感消失，顾少安方才睁开眼睛。
初尝这“易筋锻骨篇”的神异效果后，顾少安满意的点了点头。
按照这“易筋锻骨篇”继续修炼，或许只需一年的时间，顾少安的根骨就能够提升一个档次。
起身稍稍活动了一下四肢后，顾少安招呼一声，将屋内的杨艳和周芷若叫到了身前。
让两人坐在竹垫盘坐好后，顾少安将“易筋锻骨篇”教授给两人，并且将其作用以及对于峨眉的重要性细细地说了一遍，得知了这“易筋锻骨篇”的作用，两人也是神色微惊。
“所以，以后离开了这后山，对于“易筋锻骨篇”这门秘法，你们半个字都不能提。”
“否则的话别说是你们，甚至会给整个峨眉招来灭顶之祸。”
两女年纪虽然小，可周芷若蕙质兰心，杨艳则是冰雪聪明，皆不是愚笨之人，自然能够从顾少安所言明白个中利害关系。
旋即纷纷郑重点头回应。
再次让两人复述了一遍“易筋锻骨篇”后，确定两人记得分毫不差后，顾少安则是伸出手指放在周芷若的身上，在周芷若运转内力的时候，顾少安以指劲徐徐带着周芷若的内力按照“易筋锻骨篇”的内功心法运行。
不管是周芷若还是杨艳，现在都还未将《黄庭经·内景图》内涉及到的穴位经络全部记下。
而“易筋锻骨篇”涉及到的又有颇多的隐脉，以两人对穴位和经络的了解，若没有顾少安指点，短时间内想要做到自己以内力按照“易筋锻骨篇”的心法运转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方法便是如顾少安现在这样，以指劲带动周芷若与杨艳的内力在体内徐徐运转。
手指落于周芷若的身上，柔劲透皮而沉，徐徐而动。
周芷若则是聚精凝神，控制着自身的内力按照顾少安指劲所在的地方移动。
既是外力引导，周芷若的修炼速度自然比顾少安自身修炼来的更慢，更缓，但也更稳。
足足耗费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周芷若才艰难的让自身内力跟着顾少安的指劲以“易筋锻骨篇”的行功路线运转了一圈。
其效果虽有，但可谓是微乎其微。
对此，顾少安也未意外。
只需要周芷若熟练了这心法运转路线，后续自己研修时，效率以及效果自然会有提升。
旁边，看着顾少安引导周芷若修炼，杨艳并未意外。
虽说顾少安是周芷若的师弟，可平日相处时，顾少安反而更像是师兄。
平日里杨艳与周芷若也是事事以顾少安为主。
只是看着顾少安在周芷若身上缓缓移动的手指，再想到一会儿自己修炼时，杨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一抹娇羞闪过。
良久，直至以这样的手法带动周芷若运行了三遍之后，周芷若也能做到无需顾少安帮忙便能勉强操控“易筋锻骨篇”磕磕绊绊的运行内力了。
至此，顾少安方才吐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指后走到杨艳的身前盘膝坐下。
然后双指并拢弹出按在杨艳的腹部。
当顾少安双指精准地点杨艳腹部气海穴上时，杨艳顿觉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
那点触感带着温润的力道，透衣而入，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她心湖里漾开层层迭迭的涟漪。
深深吸了口气，杨艳运转内力开始在顾少安的引导下，小心翼翼地从气海穴探出。
而顾少安的手指亦是开始挪动，指劲挪动间，杨艳甚至感觉顾少安手指的温度也透过了衣服被她清晰的感知。
竟是隐隐让杨艳感觉几分酥麻之感。
女子比起男子天生早熟。
加上杨艳阅历超过寻常女子，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含苞待放，情窦初开时。
此刻在与顾少安如此亲昵，小丫头心绪可想而知。
渐渐地，心神皆被顾少安指尖的温度给勾走了，面颊上悄然飞起两朵娇艳的红云，一直蔓延到小巧精致的耳垂，心底似有几分羞怯，又似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新奇感。
顾少安何等敏锐，感受着杨艳紧绷的肌肉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再抬头看去，当目光落于杨艳微微泛红的俏脸上时，顾少安先是怔了怔，随后抬起闲置的左手在杨艳的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笃”地敲了一记。
“想什么呢？凝气静神。”
被顾少安敲了一下脑袋，杨艳捂着额头“哦”，然后扭了扭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后，开始收敛心神。
见此，顾少安双指再次落于杨艳身上，引导着杨艳内力的运转。
竹舍的寂静被炉火的暖光和窗棂上无声更迭的雪影温柔占据。
直到确认杨艳的气息沉凝，内力已能在体内隐脉间自发流转，顾少安才缓缓起身。
他没打扰沉浸在修炼之中的周芷若，径直走到窗边，从怀中取出了灭绝不久前交予他的羊皮卷。
目光在“降龙十八掌掌法精义”几个虬劲古朴的大字上微微一顿后，顾少安目光方才下移，他逐字逐句的将这心心念念旷世绝学的奥义烙印在识海深处。
片刻之后，羊皮卷上的内容已尽数了然于心。顾少安将其小心收起，推开竹舍的木门，无声踏入风雪。
清冷的空气带着雪后的凛冽，瞬间冲散了竹舍内的暖意。
顾少安足尖在厚厚的积雪上轻轻一点，身影已如柳絮飘起，无声滑入被大雪覆盖的竹林深处。
竹影婆娑，积雪压弯了坚韧的竹枝。
立于竹林内空旷的地带，顾少安双眼轻闭，回顾了一番《降龙十八掌》的招式以及心法之后，身体之中的内力骤然运转，双掌抬起，掌影翻飞。
只是内力与招式的不协调，使得顾少安的掌法也充斥着初心者的僵硬和滞涩。
尤其是内力运转时，反而像沉重的铅汞，在未经开辟打磨的经脉通道中艰难蠕动。
对此，顾少安并没有意外，而是全心全意感受着内力在体内的运行以及招式的配合。
但凡上乘武学，所涉及的心法皆是深奥复杂。
江湖中许多人都会有一个错觉。
只要能够得到一门强大的武学功法，潜心修炼一段时间后便能实力大增，名扬天下。
实则不知，越是高深的武学，修炼的难度也会越大。
就拿《落日剑法》威力，放眼峨眉，数十名长老都有修炼这门峨眉派内最顶级的剑法。
可能够将《落日剑法》掌握到“融会贯通”层次的，唯有灭绝师太以及绝尘师太两人。
更有修炼《落日剑法》十几年的长老因天赋所限，现如今依旧还止步于“初窥门径”层次者。
更别说《降龙十八掌》这样外功至极。
出掌时，不但要考虑身体中的内力要按照心法口诀运转，更要掌控内力运转时的快慢。
抬手时内力该走到什么位置，出掌时内力该到什么位置，什么时候内力需要灌入掌心之中，每一步都可谓需要牵动人的心神。不断的协调，不断的调整。
更别说这门《降龙十八掌》还属于外功。
同样需要兼顾发力的技巧以及气力的调动。
难度可想而知。
即便是顾少安修炼时，这第一遍也也只是勉强摆出架势却几乎没能完整做出任何一个有效发力的动作，更像是一个生硬的模仿动作模型。
而且一遍下来，顾少安额角已渗出一层薄汗，在寒风中迅速冷却。
第一遍打完后，顾少安并未着急开始修炼第二遍，而是凝神内省，脑中思索以及整理着方才修炼时所遇见的问题，以便于接下来修炼时尽可能的去调整。
直至百息后，顾少安方才再一次动身。
一遍。
两遍。
直到一个时辰，重复第八遍修炼时，顾少安方才触发【醍醐灌顶】的词条效果，心神瞬间沉入一种空明之境。
霎时间，他的思维开始变得灵动，轻盈。
方才修炼之时每一个动作的别扭感、内力的每一点阻滞、经脉筋骨传来的每一丝细微痛楚，都如同被放大镜聚焦。
《降龙十八掌》的口诀心法不断如涓涓流水在心间流淌而过，与前面修炼时亲身体会发现的问题不断对照、解析、印证、融合。
哪里是关节转动不够圆滑？
哪里是劲力传导路径出了偏差？
哪里是内力驱动的方式与大筋发力的节奏没能同步？
一个个问题在脑中顾少安飞速闪过又飞速被解构。
直到一股“原来如此”的明悟感在心底浮现，顾少安身体方才再一次动了起来。
而这一次，顾少安的动作依旧缓慢。
却多了几分专注下的微调。
踏出的脚步更沉了几分，似乎在积蓄脚下大地的力量。
右掌抬起时，他不再单纯追求形状，而是专注于感受腰胯旋转瞬间传递至背脊，再由背脊肌肉束节节贯通至肩、肘、腕的“力线”是否存在。
内力再次艰难地驱动。
这一次，他不再盲目冲击，而是配合着那缓慢沉重的动作节奏，如潮汐般一波波地推动，顺着刚刚剖析出的“关键节点”尝试凝聚、贯通。
动作笨拙依旧，身体各处筋骨筋肉在尝试新发力方式时，发出了沉闷的摩擦声，仿佛承载着过重的负荷。
就在“势尽将收”的临界点，他右掌随着腰身微旋然后一送。
借着腰部发力的瞬间，他内力在这一刻蜂拥入手掌之内形成一股特殊的劲气，向前一掌拍出。
俨然有了一分“劲发腰脊，通达指尖”的味道。
嗤——！
一声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风啸声骤然响起！并非掌力外放的锐响，更像是一股被无形凝聚拉扯的空气被急速搅动撕开的声音！
前方丈许处，一小片被风吹散悬空的雪粉，应声被打散，形成一道短暂的雾状轨迹！
“有效。”
虽然无比微弱，但这是真正属于《降龙十八掌》内“亢龙有悔”凝聚出的掌劲，顾少安面露喜色。
而下一秒，顾少安忽然右臂隐隐有了一点点发酸的感觉。
却是因为刚才使用“亢龙有悔”时那一瞬间一下凝劲发力所致。
“到底是外功，果然对于体魄的要求极大，也确实如师父所言这《降龙十八掌》不适合女子修炼。”
江湖中所谓的外功，皆是泛指两种武学。
其一便是无需涉及内劲，单纯以体魄催动的武学。
体魄越强，招式威力也会越盛。
其次便是如《降龙十八掌》这样。
不但涉及到特殊的运劲技巧，更是对于武者的体魄以及气力有着极大的要求。
若是体魄以及气力不足者强行修炼，轻则难以发挥出武学的威力，重则，便会因修炼之时的力道反噬让自身受损。
接连修炼了一个多时辰，只是让顾少安摸到了《降龙十八掌》的一点边角，竟然都未能入门，这也让顾少安头一次感受到顶尖武学修炼的难度。
“接下来每日怕是得费不少的时间在这《降龙十八掌》的修炼上了。”
想到自己现在掌握的武学以及进度，顾少安只觉一天下来时间不够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