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大明特產「猪队友」

    第174章 ,大明特產“猪队友”
    崇禎二年(1629年)八月十日。
    山西行省,闻喜县,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战爭阴云之下。罗汝才在占据曲沃县后,野心勃勃地开始四处攻城略地,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他先后拿下了絳县和絳州,两州县几乎是望风而降。
    而后亲率三万大军气势汹汹地杀向闻喜县,目標直指一路南下的运城。
    运城拥有整个山西最大的盐池,几千年来一直是富裕之地,罗汝才將其视为自己爭霸天下的重要资本。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罗汝才在絳县和絳州未能有效约束部下,农民军在两县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这一系列暴行不仅耽搁了他的行军速度,也引起了解州地主士绅的极度惊恐。
    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平日里吝嗇的他们终於大方起来,一方面,他们自掏腰包,替朝廷给断了两年军餉的太原镇士兵补发军餉,另一方面,在整个解州大量招募青壮,加强城池的防守力量。
    明军向来如此,有钱就有战斗力,没钱就士气低落。靠著解州士绅的慷慨解囊,再加上罗汝才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髮指,农民军连续进攻闻喜县十余天,却始终未能將其攻克。
    与此同时,贺函率领5000秀子营士兵和一万民夫,经过一个月的艰苦行军,越过潼关,一路途经蒲州、解州、安邑,终於来到了沫水河边。
    解州知州王世文,闻喜县的李梦辰等人得知有援军到来,顿时大喜过望,当即派遣使者前来求援。
    当使者看到5000秀子营土兵在河边排成整齐的方阵队列时,那雄伟的气势,仿佛能气吞山河,让他们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使者领著手下,急匆匆地奔了过来。
    双方见面后,做了一番自我介绍。使者言辞恳切,请求秀子营北上击溃叛军,救闻喜县於水火当中。
    然而,贺函却皱著眉头面露难色地说道:“我军远道而来,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而且粮草也供应不济,需要休整一段时间才能继续北上。”
    使者一听,急得差点哭出来,声音带著哭腔说道:“將军啊,歇不得啊!闻喜城马上就要被攻破了,再耽搁下去就来不及了。”
    一旁的萧涛冷哼一声,满脸怒气地说道:“你们山西人好无礼啊!求人帮忙也没有个求人的態度。我军为了救援你们,一路疾驰,每日行军超过了三十里,就连你们山西自己的將军曹文詔都没有我们赶路的速度快。
    可结果呢,这一路上,不管是在蒲州、解州,还是运城、安邑等州县,当地的地方官防我们就像防贼一样。城池紧闭也就算了,连粮草都不给我们准备,营地也不安排,我们一路走了三百多里,居然得不到任何补给,现在还打算让我们饿著肚子帮你们打仗,你们这些山西人真是抠门到骨子里了。”
    秀子营的军官们听了萧涛的话,也都纷纷点头,纷纷表示没有粮草打不了仗。
    他们也了一肚子的火气。他们在关中的时候,好歹还能获得一些补给,可一过了潼关进入山西行省的地界,情况就完全变了。
    当地的官员把他们当做贼寇一样,什么补给都不给,就让他们离开。当地百姓一听说大军过境,一个个都逃到山里面去了,只留下空荡荡的村落,他们想买粮草都买不到。
    要不是贺函他们还带了一万民夫来运输粮草,这一路的补给和安营扎寨都要成为大问题。
    即便如此,秀子营的粮草也已经所剩不多了。毕竟他们是来打仗的,不是专门运输粮草的,出发时也就带了半个多月的粮草而已。
    使者听到这番话,並没有关心秀子营的待遇问题,而是著急道:“还请將军说明要求,某定会上报知州。现在军情紧急,想来知州是不会拒绝的。”
    贺函冷淡地说道:“准备好十万石粮食,我军连同民夫共1.5万人,每人准备10两赏银。”
    使者一听,苦著脸说道:“將军,能不能少点啊?这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一时间恐怕难以筹集。”
    贺函却满不在意地说道:“东西送到营地,某才会出兵。你们可以拖著不办,某也可以在这里迎击叛逆。”
    经歷了重民社初期缺钱的危机和陕西士绅各种奇的动作,贺函知道粮草对一支军队的重要性。山西行省的官员拙劣的表现,也让贺函对他们一点都不信任。
    如果这些官员不把粮食和赏银送过来,自己的军队將陷入绝境。他可不会把自己的命脉交给这些不靠谱的“猪队发”。闻喜县官员不把钱粮提前准备好,他情愿带军队回关中也不会再留在山西。
    使者见贺函態度坚决,马上改口道:“某这就去上报,还望將军稍作等待。”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贺函望著使者离去的背影,满脸失望,朝廷官员的能力越来越低下,以前是卸磨杀驴,现在是事情都没做就想杀驴了。
    使者匆忙赶回闻喜县,將贺函的要求如实上报给了解州知州王世文和闻喜县令李梦辰。两人知道军情紧急,秀子营的到来是解闻喜之围的关键。
    於是他们分工合作,王世文继续留在闻喜县抵抗叛军。
    李梦辰只想办法向当地的大户。筹集十万石粮食和十五万两赏银虽。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开始四处奔走,想尽办法东挪西借。但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筹集如此大量的粮草谈何容易。
    李梦辰几乎跑遍了闻喜县的每个大户家族,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关係。经过三天的不懈努力,他终於带著银子和部分粮草来到了秀子营的营地。
    李梦辰见到贺函后,先是满脸敬佩地讚扬道:“久闻秀子营乃是读书人的榜样,诸位將军心怀家国,不远千里前来救援,实乃我山西百县之福,闻喜百姓之福。”
    接著,他面露意地说道:“粮草因为数量太大,在如今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实在难以在短时间內筹集齐全。某这次只带来了1万石粮食,但15万两银子某还是带来了,余下的粮食还请將军给某一点时间,某定会竭尽全力儘快筹集。”
    说完,他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们便抬著一箱箱白的银子走进了帐篷。
    贺函看著李梦辰诚恳的样子,心中的不满也消散了几分。他知道现在想要筹集10万石粮草的確有点难,而且李梦辰是崇禎元年的进士,谈吐文雅,言谈当中將他们视为自己人。而不是將门丘八,这点他也非常受用。
    贺函解释道:“不是某要挟县尊,而是粮草乃是军中大事。某进入山西三百里,当地官员却没有一地为我们准备营帐和粮草。某实在不习惯在缺乏粮食的时候打仗,还望县尊理解。”
    李梦辰连忙拱手赔罪:“这是我等之错,未能妥善安排將军一行,还望將军恕罪。”
    贺函见李梦辰態度诚恳,便下令道:“全军拔营,向闻喜县进攻。”
    “遵命!”眾將士齐声回应,迅速开始收拾营帐,准备出征。
    与此同时,闻喜县罗汝才的营地大帐內。
    罗汝才趴在案几上,借著煤油灯昏暗的灯光,仔细地看著一张破旧的羊皮地图。他眉头紧锁,
    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说道:“高迎祥那个偽君子已经打下了沁水县了,看样子他是想要占据整个寧山卫了。张三也打下了汾州,看他的样子,他是想推一下太原,我们这位盟主的野心很大呀,连太原都敢想。
    而后他又著急道:“我们的动作要快了,要不然地盘和实力就比不上其他义军了。”
    罗汝才不仅时刻关注著自己的敌人,对自己的盟友也充满了妒忌和猜忌。尤其是得知张三打下汾州的消息后,他心里別提多难受了,真巴不得张三打一场败仗。在他看来,敌人的强大固然让他担忧,但盟友的成功更让他心生妒忌。
    下山虎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劝说道:“大哥,我们还是先关心眼前的局势吧。陕西的秀子营已经渡过了沫水河,距离我们不到五十里了。要是他们和闻喜城內的守军来个內外夹击,我们可就麻烦了。”
    下山虎心里暗自嘀咕,都这个时候了,大哥还在妒忌盟主的势力发展快,也不想想办法先把闻喜城打下来。他这个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妒忌心太重,连自己的盟友都不放过。
    罗汝才却不以为然地笑道:“真当大哥是那种轻重不分的人吗?某早就派人打探了秀子营的情况。说是有上万人,但其实就只有5000士兵,余下的都是民夫。”
    “秀子营,哈哈哈,他们还真以为自己会打仗了,居然从关中一路跑到山西来,真不知死活。”罗汝才满脸不屑,在他看来,一群秀才组建的军队能有什么战斗力。
    他觉得这不过是陕西行省士绅为自家子弟弄军功的地方,没想到这些秀才还真把自己当成回事了,居然跑到山西来送死。
    下山虎见大哥如此轻视秀子营,不禁担忧地说道:“大哥,可不能小看这些秀才公。大同社的徐当家不也是读书人吗?
    据说秀子营的贺函也是米脂来的。这两年,莽金刚、钻天鼠、一丈天等人都是死在他们手中,
    不占泥他们也被打得不敢靠近西安府。他们还是有点本事的,你哪怕不相信秀才能打仗,但他们手中5000支火枪可是真傢伙,那是真能打死人的。”
    罗汝才自信地笑道:“像徐当家那样的读书人,上千年才能出一个。某不相信米脂还能出一个徐当家那样的人。而且我们有三万人,对付他们5000人,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火枪虽然厉害,
    但也要看在谁手中用。在秀才手中,那还不如一根烧火棍。只要我们靠近了他们,秀子营的火枪也就没有用了。”
    “消灭他们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现在缺时间,我们拖不起。我们一定要在下雪之前攻占整个解州、蒲州,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快速壮大。等下一次会盟的时候,谁当盟主还不一定呢。”罗汝才一边说著,一边握紧了拳头。
    想了想,罗汝才又说道:“我们先去消灭这支秀子营,让闻喜城的守军知道援军没了,到时候他们就会不战而降了。”
    双方都怀著交战的想法,各自调兵遣將。秀子营在贺函的带领下,士气高昂地朝著闻喜县进发,罗汝才的农民军也在做好准备,打算给秀子营一个迎头痛击。
    两支军队行军了半日,在闻喜县二十里的郊外不期而遇。一时间,空气中瀰漫著浓浓的火药味,大战一触即发。
    闻喜县郊外,湛蓝的天空如同被水洗过一般,乾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洁白如雪的浮云三三两两地飘浮在空中,悠然自得,仿佛世间的一切纷爭都与它们无关。
    几天前一场意外的寒风颳过,本来夏日炎炎的气候瞬间寒冷下来,连太阳懒洋洋地俯瞰著这片陆地。此时的温度不高不低,对於一场即將爆发的战爭来说,这样的天气恰到好处。
    义军队列,一阵急促而密集的马蹄声打破了平原上的寧静。义军的斥候们从七八个不同的方向,如离弦之箭般狂奔而来,他们带来了秀子营的最新动向。
    罗汝才得知秀子营也在朝著自已靠近时,脸上顿时露出了大喜之色,他狂妄地大笑道:“这些秀才公真是自寻死路!来人,摆开阵型,让我来教教这些秀才们什么才是真正的打仗!”
    剎那间,猛烈而激昂的战鼓声冲天而起,那声音如同滚滚春雷,响彻了空旷的平原,在空荡荡的天地之间久久迴荡罗汝才的三万大军迅速行动起来,简单地分成了左、中、右三部,而三部其中又分成了大大小小的几股人马,罗汝才的大军就是大大小小的义军的联合体,想要摆出太严谨的军阵还是有点强人所难士兵们略显慌乱,但在將领的呵斥下,还是努力地调整著阵型,勉强有个阵型的样子。
    与此同时,贺函也通过自己的侦察兵探查到罗汝才部正朝著他们衝来。
    他冷静地下达命令:“秀子营由行军的纵列变成横列!”
    得到命令秀子营从行军的纵列,快速的变成了战斗的横列。他们平日里训练有素,变换阵型的速度极快。
    当罗汝才的军队还在混乱地变阵时,秀子营却已经整齐有序地展开了进攻的阵型。火炮队快速而稳健地向前推进,后方四个千户队组成了一字长蛇阵,贺函本部千户队和300人的骑兵队则作为预备力量,待在后方隨时准备投入战斗。
    贺函目光坚定,大声命令道:“擂鼓,前进!”
    激烈的战鼓再次响起,声音激昂而悠长,仿佛在激励著每一位士兵的斗志。秀子营以四个千户队,排成横行队列,向著义军稳步前进。
    他们踏著整齐的步伐,不急不慢,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自信。不管他们走了多远,整个阵型始终保持著整齐划一,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堵巨大而坚固的高山在缓缓移动,那磅礴的气势,
    雄浑的力量,仿佛可以碾碎路上的一切阻碍。
    跟在队伍后方的李梦辰看著这一幕,惊喜交加,不禁讚嘆道:“不愧是名震关中的秀子营,果然精锐异常!”
    李梦晨留在秀子营,也是为了监督他们和叛军战斗,却没想到秀子营意外的强大。即便还没有正式战斗,仅仅看著他们这种“其徐如林”的前进方式,就知道这支军队训练有素,战斗力非凡。
    对一支军队来说,组织力也是战斗力的一部分。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脚下的地面已经开始隨著士兵们的脚步剧烈地抖动起来。
    义军土兵们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依然临危不惧。当双方接近到300步的位置时,义军首领方林高高举起长刀,指向秀子营的方向,大吼道:“杀!”
    5000名义军士兵齐声吶喊,维持著一个还算整齐的阵型,如潮水般朝著秀子营衝杀过去。
    方林牢记罗汝才的话,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靠近秀子营,不让他们的火枪发挥出威力。
    贺函看著眼前这一群看似勇猛却毫无章法的乌合之眾,冷笑一声,果断下令:“命令虎尊队开炮!”
    秀子营的编制是学习大同军的,也配备了炮兵。不过,他们没有徐晨所拥有的那种几千斤重的大將军炮,而是装备了上百斤的虎尊炮和200-300斤的明军小炮。这次出征,贺函带来了4门虎尊炮和2门小炮。
    当义军衝到火炮的射程范围之后,“轰轰轰!”六声巨响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
    虎尊炮和小炮共同射出了几百枚铅子,密集的铅子如同乌云一般,带著悽厉的啸叫声,呼啸著射入义军队伍当中。几十名士兵被铅子射中,瞬间鲜血飞溅,他们痛苦地倒地不起,发出阵阵哀豪。还有一些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直直地倒在了地面上。
    义军首领方林看到自己的士兵成片成片地倒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如刀绞。他愤怒地怒吼道:“加速前进,杀了敌人!”在他的亲自带领下,士兵们红著眼睛,不顾一切地加速冲向秀子营。
    而秀子营的士兵们却显得格外镇定,他们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火枪抬起来,同时將连著火枪的木棍稳稳地插好,以此来节省力气。然后,他们静静地观望,等待著敌人逐步靠近。
    队列当中有4个掷弹手百户队,他们一只手拿好手榴弹,一只手准备好火源,只等敌人进入他们进攻的范围。
    当双方的距离拉近到150步时,虎尊炮和小炮再次发射一轮。这次距离更近,杀伤效果更加明显,上百名义军士兵在炮火中倒下。
    然而,对於5000人的义军队伍来说,这点伤亡还不足以让他们退缩,反而更加激发了他们心中的怒火。
    方林为了减少伤亡,只能大声吼道:“散开!”义军士兵们开始分散开来,试图降低被炮火击中的概率。
    当双方接近到50步时,虎尊炮和小炮第三次发射。虽然这次距离更近,但由於敌人分散得太开,伤亡反而不多,只有几十人。
    当方林他们衝到三十步位置的时候,义军的士气大振。因为在他们看来,敌人好像被他们的气势震住了,居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射击!”秀子营各个百户同时下达命令。
    “砰砰砰!”
    “噗噗噗!”
    冲在最前面的义军士兵突然遭受5000枚铅子和上百枚手榴弹的猛烈袭击,就好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颶风席捲而过。这股颶风挟带著巨大的力量,任意撞击著一切可以碰到的东西,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毁去一切挡住自己前进的障碍。鲜血在战场上飞溅,义军士兵们发出阵阵哀豪,而后纷纷倒地不起。
    转眼间,战场上血流成河,上千名义军士兵就这样倒在了秀子营的枪口之下。他们的统领方林更是被十几枚火枪射中,当场惨死。
    义军战士们从未经歷过如此惨烈的战斗,顿时被嚇得不知所措。当他们看到自己的首领也惨死在敌人的枪下时,士气瞬间全无。刚才冲得有多猛,现在逃得就有多快。
    然而,在战场上各行其是是最危险的举动。前面的士兵看到危险,纷纷向后方逃命,而后面的士兵还没有察觉到问题,仍然在继续衝锋。顿时,义军的前锋陷入了混乱之中,士兵们相互拥挤、
    踩踏,场面一片混乱。
    而秀子营的士兵们则面无表情地踏著步伐前进,他们熟练地清理著火药渣,重新安放火药和铅弹,然后用铁条將其捅进去,准备进行下一轮射击。掷弹手百户队,也不紧不慢的前进,然后把自已手中的手雷一个个丟出去,哪里人多,他们就往哪里丟。
    “砰砰砰!”
    “噗噗噗!”
    秀子营很快就追上了义军士兵,再次开枪射击。这一次,又有上千名士兵倒下。这下,义军的前锋彻底崩溃了,士兵们四处逃窜,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全军进攻敌人中军!”贺函再次下达命令。
    此时的罗汝才站在中军,看著眼前这一幕,冷汗直流。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支5000人的前锋部队,竟然如此迅速地就被秀子营杀败了。
    贺函他们不但不是他所认为的绣枕头,反而像是一块巨大而坚硬的铁板,这一下把他撞得眼冒金星、头破血流。
    罗汝才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这场战斗不但不会像他想像的那样轻鬆获胜,他们甚至还有可能是战败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