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是这种请法
永安城外一条大河环城而绕，旱期风平浪静，是城内外众多百姓饮水洗漱之地，汛期波涛汹涌，非专业取水人轻易不敢靠近。这条大河沿着永安城一路向外，途径多条河流汇，聚纵观整个大衍朝
其中一条分支就穿过诸山
因着靠山，在其他地段还算平静的水流在这儿十分湍急，尤其是靠近诸山的中心区，这边地势陡峭，那湍急的流水日复一日拍打，在这边形成了大片陡峭的悬崖，从山顶看下去一片白水，有那胆大的鸟儿停在礁石之上梳理羽毛，也在下一秒被卷入其中
宋锦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奔流，又回首看着站在崖边的人，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人的后背，感叹：“我们那片猎户经常说，和别人一起上山的时候不要站崖边，万一哪个人轻轻一推”
这礁石险峻，江水湍急，人掉下去了肯定就无了
在她的感叹声中，宋安之和宋清之两人默默后退两步，远离那看着就不太安全的悬边
倒是被戳着后背的齐铮依旧淡定地站在悬崖边上，他平静地打量着底下的崖石急流，并未因为宋锦的话有半分退步。按照他的武艺，便是掉下去也能中途反应过来，借力离开
宋锦双手抱胸，瞥瞥旁边的兄弟俩，啧啧两下，嫌弃之意溢于言表，随后，看着一动不动看着的齐铮，她又走到他旁边，一起探着脑袋往下看
下面水流湍急，礁石锋利，白影一闪而过
哎
宋锦揉了揉眼睛，直接探出大半身子，悬在崖外，大喊：“快看”
齐铮等人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宋锦搓着手：“那条鱼看着得有10斤吧，这山涧里的大鱼，肉质肯定很不错，你们说”
宋安之和宋清之脸色一变，连忙硬拉着她往后退两步：“要吃鱼我们回去买，别说是10斤了，就是20斤也能买到”
宋锦扭动肩颈，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你们不相信我？就这点高度，闭着眼睛都没事”
兄弟俩：“那也不行”
兄弟妹三人就在那里争论了起来
齐铮的视线落在宋锦脸上，很能理解牛铁兰这么一个柔弱的人会三五不时暴躁骂人，纯粹是这人不压着点不行
宋锦此人冲动莽撞不讲道理，这就算了，偏在剧烈活动之后，会莫名亢奋，情绪有些失控
就像上一次进山，他们行动之前说好的先探测一番，小心行事，结果一进去，她就直接开启大乱斗，就跟吃了那粟蓉一般，格外兴奋
今日也是，她先是在三清观里一番打斗，出来一路策马狂奔，明显也比平日兴奋一些，不然也不会看着这崖壁都想秀一下武艺了
齐铮看着她明亮的眼眸和微红的脸颊，道：“想去就去吧，吃人肉长大的鱼味道应该不一样”
宋锦睁大眼睛，小步跑了过来，再次俯身仔细查看：“哪儿呢，哪儿呢？”
齐铮给她指了一下
宋锦顺着看去，果然在那一堆崖石之间看到白色的头骨，她伸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说，会不会”
齐铮瞥：“不会，这个至少一年”
宋锦点着脑瓜子，转头看着明显急切的兄弟俩，拍拍他们的肩膀安抚：“宋首辅吉人自有天相向，肯定不会有事的”
从三清观出来以后，他们便从宋商落下的悬崖出发，沿着河流往下，一路上什么都没看到。不过这也不奇怪，从宋商出事到现在，这一路每日都有人巡查，真要有什么也等不到他们来看
想到那沿路隔一里就会碰到的搜寻人，宋锦忍不住问：“宋大人当时怎么出事的？他出门不带人吗？”
宋锦敢独自一人出行，只是因为她自身武力高强，真碰上事了，不说反杀，逃跑就肯定没问题的。但凡她出来是带着她娘一起，那肯定会多带些人的
宋商位高权重，又遍是敌人，应该更谨慎才是
说起这个，宋清之的脸色就很难看，那浅绿色的眼眸中情绪翻滚，咬牙暗恨
“那日是中元，我跟老二随爹在三清观住了两日，下山之前一切都好，哪料到了山下从四面冲出刺客，我们当时随行的侍卫有50人，全都训练有素，便是不说抓住那些人，也能顺利离开。没想到这些侍卫里有人和外面勾结，直接针对我和老二，让我们不能及时带爹离开”
宋锦也皱起眉头，道：“你爹不会骑马？”
这么多人大乱斗，会骑马的话应该很容易找到机会逃走才是
宋清之面色沉沉，咬牙：“他会，但是后面又冒出了一批人，前后三批人马，我们只能往山里躲，没想到”
最后他爹还是连人带马落下了悬崖，到现在依旧找不到人
宋锦听完皱眉：“你们为什么晚上走？”
宋清之苦笑：“本来打算第二日走的，但当晚皇上召爹有事，所以”
宋锦恍然了，下意识伸手比了比脖子
“他若要出手，无需这么麻烦”齐铮瞥着她，平静地阐述事实：“依照宋大人这些年的行事，若父皇要制裁他，便有千万种理由，用不着这么麻烦”
这个时代皇权的力量一般人无法想象，前朝皇帝昏庸无能，乱杀朝臣、强娶臣妻、奴役百姓，持续了十来年的荒淫，在最后才被推翻
他父皇这些年建立亲卫，手掌大权，若是容不下宋商，直接查封便是了。毕竟，宋商这些年干的事情，随便换个名头都够他死一万次了，真不用费那么多的心思
宋锦讪讪：“我又没说什么”
齐铮看着山下湍急的水流，道：“这般急流，若是宋大人落水飘到到这里，必定尸骨无存。若是在其他地方，不是溺于水中，便是被人救了起来。不过周围搜寻的声势这般豪大，带走人到现在依旧没有声讯，必然别有用心”
就像当日的曲茂泽，杨有羊把人带回去之后也自知人身份有异，被他们发现了才求饶
说不上他是个什么想法，可能是因为人重伤加失忆，想让人好好修养了再上报，也可能是看人不错，想把人留下来打黑工——后着看起来更靠谱
不过依照宋商的才能，便是碰上黑店，也肯定能逃走的，除非重伤不治
“还有第三种可能”齐铮看着崖下一路向东的河流，静静，“宋大人已经没事，只不过自己藏起来不出现”
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也是一种可能
这段时间都城暗波涌动，各家高兴宋商出事的同时，也紧跟着派了人手左右查探，试图将其周围翻个底朝天，就是想找到宋商的尸体，确定人真的死了
只有这些，那些生活持续二十年活在宋商阴影下的人才会彻底放下担忧，也正式针对宋家，现在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这是个有些沉重的话题，眼看着他们的情绪都低落了起来，宋锦拍了拍手，打破这个沉闷氛围，信誓旦旦道
“我觉得宋首辅肯定是第三种，男人嘛，一般都藏得很深，更别说宋首辅这种聪明人了”
在场三个男人：……
有被内涵到
见还是没人说话，宋锦直接伸手，一手拉着宋安之，一手拽着宋清之，拉着两个人远离悬崖，朝着林子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兴奋
“走走走，我带你们去看看黄黄，一个破悬崖有什么好看的？”
……
一行人朝着诸山深处走去
诸山不比盘龙山深，但是也不算小，大山小山连成一片，稍不注意就容易迷路，若是再不注意一点踩个空，基本上没出去的可能。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在山外面探索，只有胆大的猎户和有些虎的蠢人会里面钻
因为人少，山里东西着实不少
他们一路进来，走两步就能听到杂草丛中的野鸡动静，时不时有肥胖的野兔探出脑袋，看到人便跑远，倒是那些个大小野猫胆子不小，听见动静了还敢出来呲牙
“切，对着谁嚣张呢？”
宋锦哪儿受得了这种挑衅，捡起石头精准砸在野猫身上，在一阵猫呲牙声中，又砸向树上的灰尾巴松鼠，弄死树上探着身子吐舌的毒蛇，砸掉颜色鲜艳的鸟儿拔毛，揪住肥胖毛绒的野貂，拖着一串野鸡，拎着一袋新鲜山菇木耳灵芝……
除了她以外，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地挂着野物
不知道的人看到他们还以为他们是进山里来进货的呢
眼看着宋锦拿出长弓，对准了前方树下的獐子，左肩挂着兔子、右手拎着野鸡，脖子上还挂着一圈菌菇的宋清之眼皮一跳，赶紧凑过去试图阻止她
“这不好带吧？真想吃，回去了我买”
他堂堂都城第一首富，自从会赚钱以后，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啊。不就是野物吗？等他回去，要多少买多少，哪用得着这么大老远的背回去啊
面对他的委婉劝阻，宋锦勾着嘴角，手中弓弦一松，那弓箭便势如破竹地射向前方的獐子紧接着几声惨叫，挣扎几下，它很快倒在了地上，那体型粗略估计得有个一百斤
一想到要拖着这么个玩意儿出去，宋清之脑袋有些发疼
宋锦看着嫌弃，道：“行了，别一副这种表情，不会让你拖出去的，这是我拿来给黄黄吃的”
宋清之瞅着那边的大獐子，嘴角一抽：“这些野鸡兔子还不够它吃？”
宋锦挑眉：“你以为黄黄是什么？”
“……不是山狸子野猫？”看着宋锦挑起的眉头，宋清之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艰难开口，“还是是豹子？大金蛇？”
宋锦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得宋清之握着野鸡的手都重了两分，他咽了咽口水，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总不能是大”
其中一条分支就穿过诸山
因着靠山，在其他地段还算平静的水流在这儿十分湍急，尤其是靠近诸山的中心区，这边地势陡峭，那湍急的流水日复一日拍打，在这边形成了大片陡峭的悬崖，从山顶看下去一片白水，有那胆大的鸟儿停在礁石之上梳理羽毛，也在下一秒被卷入其中
宋锦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奔流，又回首看着站在崖边的人，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人的后背，感叹：“我们那片猎户经常说，和别人一起上山的时候不要站崖边，万一哪个人轻轻一推”
这礁石险峻，江水湍急，人掉下去了肯定就无了
在她的感叹声中，宋安之和宋清之两人默默后退两步，远离那看着就不太安全的悬边
倒是被戳着后背的齐铮依旧淡定地站在悬崖边上，他平静地打量着底下的崖石急流，并未因为宋锦的话有半分退步。按照他的武艺，便是掉下去也能中途反应过来，借力离开
宋锦双手抱胸，瞥瞥旁边的兄弟俩，啧啧两下，嫌弃之意溢于言表，随后，看着一动不动看着的齐铮，她又走到他旁边，一起探着脑袋往下看
下面水流湍急，礁石锋利，白影一闪而过
哎
宋锦揉了揉眼睛，直接探出大半身子，悬在崖外，大喊：“快看”
齐铮等人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宋锦搓着手：“那条鱼看着得有10斤吧，这山涧里的大鱼，肉质肯定很不错，你们说”
宋安之和宋清之脸色一变，连忙硬拉着她往后退两步：“要吃鱼我们回去买，别说是10斤了，就是20斤也能买到”
宋锦扭动肩颈，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你们不相信我？就这点高度，闭着眼睛都没事”
兄弟俩：“那也不行”
兄弟妹三人就在那里争论了起来
齐铮的视线落在宋锦脸上，很能理解牛铁兰这么一个柔弱的人会三五不时暴躁骂人，纯粹是这人不压着点不行
宋锦此人冲动莽撞不讲道理，这就算了，偏在剧烈活动之后，会莫名亢奋，情绪有些失控
就像上一次进山，他们行动之前说好的先探测一番，小心行事，结果一进去，她就直接开启大乱斗，就跟吃了那粟蓉一般，格外兴奋
今日也是，她先是在三清观里一番打斗，出来一路策马狂奔，明显也比平日兴奋一些，不然也不会看着这崖壁都想秀一下武艺了
齐铮看着她明亮的眼眸和微红的脸颊，道：“想去就去吧，吃人肉长大的鱼味道应该不一样”
宋锦睁大眼睛，小步跑了过来，再次俯身仔细查看：“哪儿呢，哪儿呢？”
齐铮给她指了一下
宋锦顺着看去，果然在那一堆崖石之间看到白色的头骨，她伸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说，会不会”
齐铮瞥：“不会，这个至少一年”
宋锦点着脑瓜子，转头看着明显急切的兄弟俩，拍拍他们的肩膀安抚：“宋首辅吉人自有天相向，肯定不会有事的”
从三清观出来以后，他们便从宋商落下的悬崖出发，沿着河流往下，一路上什么都没看到。不过这也不奇怪，从宋商出事到现在，这一路每日都有人巡查，真要有什么也等不到他们来看
想到那沿路隔一里就会碰到的搜寻人，宋锦忍不住问：“宋大人当时怎么出事的？他出门不带人吗？”
宋锦敢独自一人出行，只是因为她自身武力高强，真碰上事了，不说反杀，逃跑就肯定没问题的。但凡她出来是带着她娘一起，那肯定会多带些人的
宋商位高权重，又遍是敌人，应该更谨慎才是
说起这个，宋清之的脸色就很难看，那浅绿色的眼眸中情绪翻滚，咬牙暗恨
“那日是中元，我跟老二随爹在三清观住了两日，下山之前一切都好，哪料到了山下从四面冲出刺客，我们当时随行的侍卫有50人，全都训练有素，便是不说抓住那些人，也能顺利离开。没想到这些侍卫里有人和外面勾结，直接针对我和老二，让我们不能及时带爹离开”
宋锦也皱起眉头，道：“你爹不会骑马？”
这么多人大乱斗，会骑马的话应该很容易找到机会逃走才是
宋清之面色沉沉，咬牙：“他会，但是后面又冒出了一批人，前后三批人马，我们只能往山里躲，没想到”
最后他爹还是连人带马落下了悬崖，到现在依旧找不到人
宋锦听完皱眉：“你们为什么晚上走？”
宋清之苦笑：“本来打算第二日走的，但当晚皇上召爹有事，所以”
宋锦恍然了，下意识伸手比了比脖子
“他若要出手，无需这么麻烦”齐铮瞥着她，平静地阐述事实：“依照宋大人这些年的行事，若父皇要制裁他，便有千万种理由，用不着这么麻烦”
这个时代皇权的力量一般人无法想象，前朝皇帝昏庸无能，乱杀朝臣、强娶臣妻、奴役百姓，持续了十来年的荒淫，在最后才被推翻
他父皇这些年建立亲卫，手掌大权，若是容不下宋商，直接查封便是了。毕竟，宋商这些年干的事情，随便换个名头都够他死一万次了，真不用费那么多的心思
宋锦讪讪：“我又没说什么”
齐铮看着山下湍急的水流，道：“这般急流，若是宋大人落水飘到到这里，必定尸骨无存。若是在其他地方，不是溺于水中，便是被人救了起来。不过周围搜寻的声势这般豪大，带走人到现在依旧没有声讯，必然别有用心”
就像当日的曲茂泽，杨有羊把人带回去之后也自知人身份有异，被他们发现了才求饶
说不上他是个什么想法，可能是因为人重伤加失忆，想让人好好修养了再上报，也可能是看人不错，想把人留下来打黑工——后着看起来更靠谱
不过依照宋商的才能，便是碰上黑店，也肯定能逃走的，除非重伤不治
“还有第三种可能”齐铮看着崖下一路向东的河流，静静，“宋大人已经没事，只不过自己藏起来不出现”
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也是一种可能
这段时间都城暗波涌动，各家高兴宋商出事的同时，也紧跟着派了人手左右查探，试图将其周围翻个底朝天，就是想找到宋商的尸体，确定人真的死了
只有这些，那些生活持续二十年活在宋商阴影下的人才会彻底放下担忧，也正式针对宋家，现在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这是个有些沉重的话题，眼看着他们的情绪都低落了起来，宋锦拍了拍手，打破这个沉闷氛围，信誓旦旦道
“我觉得宋首辅肯定是第三种，男人嘛，一般都藏得很深，更别说宋首辅这种聪明人了”
在场三个男人：……
有被内涵到
见还是没人说话，宋锦直接伸手，一手拉着宋安之，一手拽着宋清之，拉着两个人远离悬崖，朝着林子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兴奋
“走走走，我带你们去看看黄黄，一个破悬崖有什么好看的？”
……
一行人朝着诸山深处走去
诸山不比盘龙山深，但是也不算小，大山小山连成一片，稍不注意就容易迷路，若是再不注意一点踩个空，基本上没出去的可能。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在山外面探索，只有胆大的猎户和有些虎的蠢人会里面钻
因为人少，山里东西着实不少
他们一路进来，走两步就能听到杂草丛中的野鸡动静，时不时有肥胖的野兔探出脑袋，看到人便跑远，倒是那些个大小野猫胆子不小，听见动静了还敢出来呲牙
“切，对着谁嚣张呢？”
宋锦哪儿受得了这种挑衅，捡起石头精准砸在野猫身上，在一阵猫呲牙声中，又砸向树上的灰尾巴松鼠，弄死树上探着身子吐舌的毒蛇，砸掉颜色鲜艳的鸟儿拔毛，揪住肥胖毛绒的野貂，拖着一串野鸡，拎着一袋新鲜山菇木耳灵芝……
除了她以外，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地挂着野物
不知道的人看到他们还以为他们是进山里来进货的呢
眼看着宋锦拿出长弓，对准了前方树下的獐子，左肩挂着兔子、右手拎着野鸡，脖子上还挂着一圈菌菇的宋清之眼皮一跳，赶紧凑过去试图阻止她
“这不好带吧？真想吃，回去了我买”
他堂堂都城第一首富，自从会赚钱以后，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啊。不就是野物吗？等他回去，要多少买多少，哪用得着这么大老远的背回去啊
面对他的委婉劝阻，宋锦勾着嘴角，手中弓弦一松，那弓箭便势如破竹地射向前方的獐子紧接着几声惨叫，挣扎几下，它很快倒在了地上，那体型粗略估计得有个一百斤
一想到要拖着这么个玩意儿出去，宋清之脑袋有些发疼
宋锦看着嫌弃，道：“行了，别一副这种表情，不会让你拖出去的，这是我拿来给黄黄吃的”
宋清之瞅着那边的大獐子，嘴角一抽：“这些野鸡兔子还不够它吃？”
宋锦挑眉：“你以为黄黄是什么？”
“……不是山狸子野猫？”看着宋锦挑起的眉头，宋清之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艰难开口，“还是是豹子？大金蛇？”
宋锦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得宋清之握着野鸡的手都重了两分，他咽了咽口水，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总不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