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沉冤得雪

    “我先申明啊,到宗人府的时候,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他自己说护不住你,那就先把这个写给你。【google搜索】”贺皓小小声地道,“太子说皇室的婚事虽然难分开一点,但你有裴家,等皇上醒了,让你父亲带著这份和离书进宫面圣,皇上不会不答应的。这么一来,你们各自分开,往后他的事,也就不会带累到你。”
    屋里寂静无风,贺皓瞧裴悦不说话,又往裴悦那边转了点。
    裴悦看完和离书,这是她之前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现在李长安写给她了,心里却突然憋得慌。
    看裴悦还是不说话,贺皓只能硬著头皮道,“其实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也是人之常情。你一开始就不情不愿地嫁给太子,现在各自分开,也比较好,是不是?”
    “是!”
    裴悦掷地有声的一个字,嚇得贺皓往后倒去,差点坐到地上。
    “是该和离!”裴悦把信纸捏到皱,突地站了起来,“但不是现在和离。他李长安把我当什么了?大难临头各自飞?我是那种人吗?”
    她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啊!
    就算他们没有夫妻之实,但风风雨雨经歷过那么多事,怎么说,也有些友谊在。
    这会倒是给她写和离书,那当初还问她做真夫妻干嘛?
    逗她玩吗?
    贺皓看裴悦放下脸,便知道裴悦很生气,抿唇乖乖地站到一旁,小心翼翼地道,“悦儿,你怎么能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呢?可別说了啊,会被砍头的!”
    “又没人听得到!”裴悦皱眉说完,再去看手中的和离书,摇头道,“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你记得走大路。皇后心肠最坏,可別被皇后派人打了去。”
    “不会的,我肯定走大路。”贺皓听到能走,忙往外走,但走到门口,又放心不下,回头看向裴悦,“悦儿,你现在当真不和离吗?”
    “我要现在和离,別人的指著我的脊梁骨骂一辈子,你知道吗?”裴悦心烦地和贺皓摆手,“行了,你快点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哦,那你一个人注意一点,特別是吃食上。”贺皓想到他们让皇后没脸,也担心起裴悦。
    等贺皓走后,裴悦又拿起和离书看起来。
    “贤良淑德?端庄稳重?哼,没一个说的是我!”
    裴悦慢慢趴在桌上,她想到了最开始见到李长安的画面,因为有人刺杀,两个人一起掉进河里,后来李长安还被矿主的女儿看上。
    哎,不得不说,李长安的那副容貌实在太惹眼。可是好看有什么用呢?没用的呀!
    带著心中的那股气,裴悦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另一边,坤寧宫那里,皇后让人绞死崔嬤嬤。
    金珠带著消息回来时,面色並不好看,“娘娘,崔嬤嬤的尸首已经被送出宫去了。”
    “给她家人银钱,也送出去了?”皇后眸光渐暗。
    “一併送去了,娘娘仁慈,崔嬤嬤犯下大错,您还想著给她家人银钱,崔家必定会感恩的。”金珠道。
    感恩?
    皇后可不觉得,她以前在王府时,见多了那些下人拜高踩低的模样。她不怪崔嬤嬤给裴悦脸色看,只怪崔嬤嬤没有本事,干了蠢事还要自个说漏嘴,害她一起丟了脸面。
    今日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得京城都知道。
    不过没关係,裴悦今日囂张,那也得意不了多少日。案子总是要判的,不可能皇上一日不好,就一直拖著。
    “金珠,御史台那边,怎么说?”皇后问。
    “几位大人都表示太子妃娘娘和太子殿下罪行累累,实在罄竹难书,明儿就会给镇府司施压,让镇府司快点结案。”金珠道。
    镇府司是裴闕的地盘,但裴闕已经致仕,就算裴闕再厉害,手中的权势也比不过皇后。
    皇后要镇府司结案,她就不信镇府司能一直拖著。只要欣贵人的案子结了,裴悦就是罪妇,到时候別说是裴悦,就是裴家也要被连累。
    心里有了主意,皇后的心情才稍微好一点,她让金珠去拿著冷食来,解解心中的燥火。
    只是让皇后没想到的是,次日御史台刚和镇府司施压,镇府司就拖出一个细作,说是她在搜查时,故意嫁祸太子妃。
    御史台的人听到这话就惊了,谁也想不到,镇府司会从他们自个內部查案。
    而这个细作,招出了余嬪,说是余嬪指使。
    事情出现了转机,镇府司和御史台的人便一块进宫去找皇后。
    皇后听到扯出余嬪,镇府司有口供还有物证,只能让人去叫余嬪过来。
    等余嬪被带来后,她倒是没有否认,而是认下了这个罪名。
    余嬪是一宫主位,却被欣贵人一直欺压,说她害了欣贵人,动机倒是挺满足。
    镇府司的人却表示,除了余嬪,还有鶯鶯的口供也很可疑,已经查到鶯鶯的弟弟突然多了一笔钱財。余嬪要害欣贵人说得通,但余嬪为何要嫁祸给太子妃?
    这里面是否还有其他原因,镇府司问皇后还要不要查。
    这个要不要,就很有意思。
    不查的话,是不是代表皇后在隱瞒什么?
    查的话,那皇后还能坐得住?
    不过眼下这个节骨眼,皇后只能让镇府司继续去查。
    但余嬪是宫妃,又是皇上身边的老人,自然不能由镇府司把人带走,镇府司便把人留在了坤寧宫里,继续去查鶯鶯的事。
    没到半天,鶯鶯也改了口供,她只是因为不得太子妃重用,才心生记恨,这才答应余嬪给的好处。
    镇府司拿了鶯鶯的口供,要去找余嬪对峙时,却看到撞死的余嬪。
    这么一来,死无对证,別人都觉得余嬪是做贼心虚才自縊,倒是也没什么不妥。
    既然鶯鶯也改口说和太子妃无关,皇后听到后,当即抹了眼泪,亲自去东宫接裴悦出来。
    裴悦虽在东宫里,但这一整日的消息也时不时传过来,她早换上乾净的衣裙。
    等皇后到来时,裴悦面上淡淡,並没有沉冤得雪的喜悦。
    “见过皇后娘娘。”裴悦行礼问安。
    皇后面带泪光,语气哽咽,“本宫就知道委屈你了,你的那些人,本宫都让镇府司带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皇后娘娘说错了,儿媳只是被禁足,既没有受刑,也没挨饿,並没算苦。”说到这里,裴悦话锋一转,嘆气道,“就是可怜我身边伺候的人,我平白无故被冤枉,他们也要平白无故被审问。在这东宫里当差,真是卑贱如螻蚁,万事都得由人拿捏。”
    有点脑子的,都能听出裴悦在暗示东宫没有地位,被皇后欺压得厉害。不然皇后哪能在镇府司抓人后,又让人带走碧珠。
    皇后的表情僵住,她又后悔了,就不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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