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吉利

    镇寧侯心满意足的离开,却没有去镇寧侯夫人的院子。记住本站域名
    当时那沸沸扬扬的传言,说镇寧侯夫人在自己院子里偷人,他心中始终有一道刺,梗在那里难受。
    再说,镇寧侯夫人已经一把年纪,哪有院里那些鲜嫩的妾室好睡。
    以往镇寧侯还要做个面子,现如今借著心口那道刺,连面子也懒得做。
    镇寧侯夫人在房里枯等半夜,却等到镇寧侯进了妾室院子的消息,气的抄起枕头砸了出去,“都怪苏落那个贱人!若非她,我的脸面怎么会被如此践踏!贱人!不得好死!她还有几天成婚?”
    镇寧侯夫人面目狰狞的望著自己的贴身嬤嬤。
    嬤嬤嘆气,心疼的看著她,“还有三天。”
    镇寧侯夫人赤红著眼睛,牙齿用力的咬著嘴唇,几乎要咬破了,她道:“听说今儿长公主带她去酒厂了?”
    长公主要开个酒厂,这在京都不是什么秘密。
    谁都知道长公主好酒,甚至还办了个什么酒友聚会,一个女人和一群卖酒的老爷们儿谈天说地,不知多少人背后笑话她掛著羊头卖狗肉。
    镇寧侯夫人捏拳在床榻上狠狠锤了一下,“把我们镇寧侯府害成这个样子,她凭什么去做高高在上的南淮王妃,去把陈五叫来!”
    嬤嬤表情一变。
    陈五是当年镇寧侯夫人的陪嫁之一,功夫高深莫测,是当年老爷送镇寧侯夫人的护卫。
    只不过镇寧侯府家大业大权势熏天,她做了镇寧侯夫人之后,谁敢惹她,始终没有遇到过什么意外,陈五这些年也就在镇寧侯府领个內院管事的差事。
    此时镇寧侯夫人忽然让叫陈五来,意味著什么再明白不过。
    贴身嬤嬤忙劝道:“世子爷那边就第一个不会让苏落嫁给南淮王的,他必定自有安排,听侯爷先前的意思,是想要把苏落笼络进咱们府里,拿苏落作为威胁和对付南淮王的一个筹码,夫人切莫怒火上头坏了侯爷和世子爷安排好的局。”
    镇寧侯夫人咬牙切齿道:“安排好的局?他安排好的局就是去宫宴上钻太后门口的小竹林?但凡我当时知道,也不会让他做出如此糊涂的事。
    这事幸亏没成,若是成了,是毁了苏落的名声,可珩儿的名声一样毁了!
    现在离婚事还有三天,他能安排出什么好局来,若是当真有,当时至於钻小竹林?
    珩儿心里放不下苏落,出手必定瞻前顾后,我替他出手,不过就是个贱人,还收拾不了了?
    你去叫陈五!”
    镇寧侯夫人说的斩钉截铁毫无迴转的余地,嬤嬤无法,只得应诺。
    一夜漫漫。
    有人酣眠,有人含恨。
    翌日一早,陈珩正吃了一口点心准备去早朝,金宝忽然跛著一条腿面无血色跌跌撞撞从外面横衝直撞奔进来。
    看到金宝那一瞬,陈珩忽然心头一跳,预料到发生了什么事。
    转瞬。
    “世子爷,不好了,咱们布庄联络册上的那些联络点,昨天夜里被人连夜放火烧了,所有的联络点,连人带铺子,让烧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金宝几乎歇斯底里一声吼出来。
    当时这些联络点的创办,那是陈珩下令金宝亲自执行的,这是他给陈珩搜集情报的一条完整联络链。
    陈珩只觉得眼前忽然黑了一下,跟著没站稳,朝后踉蹌一步,难以置信的盯著金宝,仿佛要看穿他时不时在撒谎,是不是在恶作剧。
    然而金宝急的几乎哭出来。
    “每个联络点都放出一个人来,这些人都负了重伤,全都连夜骑马赶过来,目前一共赶来十五人,其他联络点的人虽然还没到......但奴才看了,那些都是地方稍远的,只怕也难免於幸,可能都在路上了。
    他们说,是杀人放火的人特意放了他们出来,让他们来给你报个信儿,说是送世子爷的新婚大礼。”
    都成亲多久了,还新婚大礼,怎么不说新年大吉!
    陈珩发吼著一脚朝旁边的门板踹过去,“谁做的?”
    金宝摇头,“前来报信的人也不知道谁做的,只说对方穿的衣衫襤褸,而且......”
    陈珩满目凶狠的看向金宝,“而且什么?”
    “刚刚咱们安插在其他世家里的探子传来消息,昨天夜里,另外七大世家全都收到了那联络册的誊抄本子。”
    金宝说完,连看都不敢看陈珩。
    怒火中烧,陈珩几乎一双眼在冒火。
    宫中。
    金鑾殿。
    皇上还没来。
    簫誉穿著南淮王的官袍,嘴角勾著似笑非笑,朝镇寧侯道:“怎么令公子还没来?”
    此时镇寧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冷眼看著陈珩,“没来的人多了,王爷这么有閒情逸致?都要关心一二?”
    簫誉嗤的一笑,忽然朝镇寧侯靠近一点,“你猜,那七大世家的人,今儿为什么都团团聚在一起说小话,但是不带你?”
    镇寧侯愤然错开一步,冷脸道:“以前本侯真是低瞧了王爷,只以为王爷是皇上做事的一把刀,谁能想到如今这把刀长出了脑子,长出了手脚。”
    跟著,镇寧侯冷笑,“王爷莫要得意的太早。”
    簫誉便道:“多谢侯爷提醒,那礼尚往来,本王也提醒侯爷一句,他们之所以聚在一起说小话,是在说呀......为什么镇寧侯府布庄里丟失的联络册上,正好记录了这几年七大世家各地產业亏空的数额?钱去哪了?这昨天半夜突然冒出来的联络册是真是假?”
    镇寧侯的脸色隨著簫誉的话音,肉眼可见,一寸一寸黑了下来。
    簫誉说著,一挑眉梢,“还有,令公子今儿怕是来不了早朝嘍!”
    簫誉话音刚落,一个小內侍急急从外面奔进来,走到镇寧侯跟前,压著声音道:“侯爷,世子爷刚刚传话来,他今日不来早朝了,告了假、”
    镇寧侯心跳倏地收紧,看了簫誉一眼,问那小內侍,“为什么?”
    小內侍摇头,“奴才不知,不过前来送信儿的是金宝,金宝脸色不大好......”
    啪啪啪~
    小內侍话未说完,旁边传来一下一下鼓掌的声音。
    簫誉笑的邪佞,“新婚大礼,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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