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弄死

    玉珠俯身,一把將人从地上拽起来,扯掉他歪三扭四在脑袋上的帽子。【google搜索】
    “大家看清楚了,这可不是你们同生共死的同袍!这是数年前江南犯下重案手里人命累累的杀人犯,这是五年前被南淮王血洗了戏班子的颂月班班主!”
    玉珠扯著人一声吼。
    当时玉珠抓他,颂月班班主就察觉到不对,所以想要悄悄溜走藏起来,现在被玉珠这样拽著,当眾揭穿他老底,他惊惧不寧,却身下更是疼痛难耐,大冬天的疼的大汗淋漓,“你们不要听她胡说,我是和你们出生入死的兄弟!”
    平安已经过来,偏头问跟著他的副將,“这是颂月班班主没错,真是想不到,恶贯满盈的颂月班班主,祸害的无数家庭妻离子散,现在竟然在军中养的白白胖胖?你们辽北军真是什么人都收啊!”
    要说血气方刚,那必定是军中將士最血气方刚。
    平安阴阳怪气讥誚嘲讽,四周围著的辽北军將士一个个的脸色难看。
    平安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一个人是恶贯满盈的人。
    大家愤怒的盯著颂月班班主。
    班主心惊,哆哆嗦嗦喊冤,“我是清白的,我的真的是清白的,我不知道什么颂月班,我也不会唱戏,这位爷一定是认错人了,咱们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你们不相信我难道”
    玉珠直接在他被踹出血的地方又补了一脚。
    他嗷的一声惨叫,声音顿住。
    平安偏头朝旁边跟著他的副將道:“这人在你们军中,姓何名何,哪里人士,何时参军,总有登记造册,查一下。”
    副將总觉得屈辱。
    自己的將士,別管是个什么人,却被南淮王的人这样抓了殴打,自己还被平安这样驱使
    “不出意外,你们军中粮草被烧,马匹被惊,元凶很快就能抓到了。”平安似笑非笑,看著副將。
    副將心思一顿,眼睛肉眼可见的大睁,倏地转头看向被玉珠抓住的男人。
    刚刚的屈辱瞬间不见了。
    娘的!
    是这狗东西做的?
    “去查!查他是怎么进来的!”副將抬手愤然吩咐。
    很快,亲兵抱著一个册子领著一个小兵过来。
    那小兵已经被嚇得哆嗦的都快散架了,一张嘴说话,牙齿都在碰撞,“將,將军,是,是”
    带他过来的亲兵看不下去,替他说道:“这人是他老乡,五年前找到他的,说家里遭灾过不下去,想要进军营。
    当时正巧咱们正在徵兵,就把他带进来了。”
    “你老乡?”平安看著他,眼睛微眯一瞬,带著一股绝对强悍的气势。
    这种气势是从簫誉那里耳濡目染来的,就是瞧上去吊儿郎当像是个混不吝,但是四周的人都能感觉到这位爷不好惹,甚至心理素质差点的,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这个小兵就是那个心理素质一般的。
    大腿一软,扑通跪下,没且审问呢老老实实招了,哭著嚎出一句话,“不是,他给了我五两银子。”
    “不是家里遭灾?”副將急切问道,声音里裹著火星子。
    那小兵道:“这是他编出来让我解释给大家的话,谁要是问,就这样说。”
    副將抬脚朝小兵踹了一脚,“你特娘的缺这五两银子?”
    小兵哭嚎,“缺啊,將军,那时候我妹妹病著,外面药堂的药那么贵,根本吃不起啊,我不能眼睁睁看著我妹妹去死啊!”
    他老家距离碣石县不远。
    当时老娘来军营里找他,问他身上有没有发的军餉银钱,家里妹妹病的快不行了,能卖的能当的全都卖了当了拿去换钱了,可架不住药堂的药价高啊。
    以前吃药,別管贵贱,好歹吃了病能好。
    现在的药,不吃怕死,吃了也活不久。
    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看著妹妹等死啊。
    正巧那个时候,这个男人找到他,给他五两银子,让他介绍进军营。
    他缺钱!
    他真的缺这五两银子!
    但是他也怕带进了不乾不净的人,所以这人才进军营那几个月,他天天防贼似的盯著,就怕出事祸害了大家。
    只是后来这人表现的也就是偷懒耍滑了点,別的倒是没什么,他也就放心了。
    他哪想到这人是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犯。
    小兵跪在地上,哭的淒悽惨惨。
    这是辽北军內务,平安不多插手,转头朝副將道:“颂月班班主我要带走,他手里犯的案子可不止是火烧你们军营粮草,还有很多我们需要审问。
    对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你们军中混著玉门派的人?”
    平安衝著颂月班班主扬了一下下巴。
    “这位就是。”
    被揍得下身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颂月班班主:
    老子虽然是十恶不赦。
    但你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吧!
    在辽北大军军营中沸腾著激盪的愤怒中,平安和玉珠將颂月班班主带回县衙。
    墨鐸正靠著墙晒著太阳嗑瓜子,眼见平安和玉珠回来,瞥了一眼被他俩提溜回来的人,墨鐸扬了一下下巴,“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当时绑架簫誉的班主?”
    说完,又反应过来,这里俩簫誉呢。
    墨鐸艹了一声。
    “这兄弟俩什么毛病,怎么取名字还要取个一模一样的!”
    平安抿了下嘴,“取一样的,是想总能活下来一个簫誉。”
    墨鐸一愣。
    平安没再说话。
    当时改名,是他们家二爷自己做的决定。
    临走之前给自己改的名字,改成和哥哥一模一样的名字。
    那个时候,他心里认定,自己是被送走的那个能活下去的,而留在这里的哥哥小孩子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是也心疼哥哥。
    他別的做不到,只想让哥哥一直活著,哪怕是个名字呢。
    这样,去了那边,別人叫簫誉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別人在叫哥哥,哥哥还活著,看,有人叫哥哥的名字呢。
    平安没解释。
    但墨鐸反应了一瞬也明白过来。
    暗骂了一句,“都什么狗艹的变態皇帝!迟早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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